所谓“容器”
瞪大双眼，翟一鸣愣愣地看着霜，默不作声。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。什么叫如果不这么做，媞月就无法活下去？
“什么意思？”
微微张口，翟一鸣小心问道。
“呐，对那个孩子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深吸一口气，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，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，霜反问道。泛红的双眼依旧在时时刻刻地告诉别人其内心的波涛不定。
翟一鸣又一次愣住了。是啊，自己对媞月了解多少呢？到目前为止，除了知道少女的名字和圣灵的身份，自己几乎是一无所知！
“呵呵……”
看着陷入沉默中的翟一鸣，霜笑了笑，就仿佛是在嘲笑他一样，同时还带着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表的无力感。
“所以你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吧，明明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仿佛是在抱怨，又像是在哭诉，霜如是说道。
“但是至少我知道她并不快乐！而且造成这一现状的不就是你们吗！”
咬了咬牙，翟一鸣大声吼道。没错，自己的确不了解媞月，但是那又如何？只要少女能够快乐就行了，何必在乎少女的过去。这也是和少女相处的这几天，自己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深探少女的过去的原因。
听到翟一鸣的话，霜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。痛苦地咬了咬牙霜说道：“不错，我承认，这一切都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。但是你以为我想吗？你能明白所爱的人遭受痛苦离你远去，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吗？”
霜怒吼着，就像是在发泄内心长久以来所积压的痛苦一样。
埋着头的，翟一鸣沉默不语。透过霜的话语，他大致已经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得多。作为门外汉的自己的确还可以说什么呢？
“呐，你知道‘容器’吗？”
看着陷入沉默的少年，霜缓缓问道。
“容器！”
瞳孔猛然收缩，抬起头，翟一鸣惊声道。这个词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。
“怎么，你知道！”
霜感到十分意外，皱了皱眉，同时握住刀柄的手不禁然又紧了一分。
“不，并不清楚，只是之前有听到过这个词而已。”
摇了摇头，翟一鸣回答道。
“之前？”
“嗯，之前媞月曾经遭到过妖精的追杀，从追杀她的人的口中我听到过这个词。而且，昨天你不是也说过这个词吗？”
“哦……哦，是……是这样吗！”
想起昨天和少年对峙的时候，自己好像是说过，霜有点尴尬地回道，同时也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们也好，妖精也罢，都有提到这个词，那么这个所谓的‘容器’究竟是指什么啊？”
翟一鸣有点歇斯底里地问道。
容器，难道是什么特殊的用来装什么东西的法宝吗？就像是《西游记》里的紫金红葫芦。翟一鸣不禁想到。如果说真有这么一个东西，那么妖精追杀媞月也就说得通了。
但是，还是有一点不对，自己并没见到媞月身上又带着其他什么东西啊！如果有，她又放在哪里呢，难道也是放在耳朵里吗？呵呵……
霜没有立即回答翟一鸣，而是蹙着眉头，双唇紧咬，把头偏向一边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。
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这时，原本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抽着烟的苍九突然说道。
把头偏向苍九，翟一鸣严肃地看着他，想要寻求答案。
“该从哪里说起呢？”仰着头，缓缓吐出一口烟，苍九接着说：“你知道灵力吗？”
“嗯，媞月曾经给我解释过。”
“那你应该也知道，灵力是由外界的能量融合使用者的精神力而得到的。换句话说，灵力并不是先天就有的。”
翟一鸣认真地看着苍九，没有说话。
“很久以前，圣灵的先祖们率先开发出了灵力，从那以后灵力就在灵界普及开来并得到了飞速的发展。那是从未有过的美妙力量，依靠它，好多的事情都变得轻而易举！”
说着，苍九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握了握拳，嘴角微微翘了翘。
“然而，生物都是利己的。为了自身的利益，他们从没有停止过争斗。没有力量的时候如此，获得力量之后只会变本加厉！”
突然，苍九眼神一凌，冷冷地说道，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嘲讽。
“后来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就像是讲评书的人一样，苍九问道。
望着苍九，翟一鸣摇了摇头。
“战乱开始了！圣灵们从内部开始，渐渐分裂成了两个阵营。末灵，也就是你所说的妖精就是其中一方！从那之后，两个阵营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斗！”
翟一鸣深吸了一口气。他本以为圣灵的世界应该很和平，然而没有想到，和人类一样，他们的世界照样充满了斗争和混乱！
“在长久的争斗中，灵力这把利器被磨得越来越锋利。争斗的双方都在想方设法至对方于死地，可是谁也无法成功，真是讽刺啊。”
重新点燃一支烟，苍九接着说。
“但是双方谁也没有放弃。渐渐地，有的人开始认为只要能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，所有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！于是，新的问题便出现了……”
“如何才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？”
这时翟一鸣接着说道。
“嗯，不错！”苍九微微笑了笑接着说：“怎样才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呢？为此，有人开始尝试开发更加强大的灵术，于是各种各样威力强大的禁术被开发出来了。‘生命禁唱’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但是，渐渐地，他们发现新的灵术虽然强大，但是其带来的负面效果同样不容小觑。而且，受制于使用者本身的灵力强弱，术式的效果往往都会大打折扣。显然，开发新的术式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就像听故事一样，翟一鸣完全被吸引进去了。
“人啊，都很聪明。”用手指点了点额头，苍九继续说道：“刚才不是说受制于使用者本身的灵力强弱，术式的效果往往都会大打折扣吗。于是就有人想到，能不能想办法增强使用者自身的灵力呢？于是新的尝试就开始了。”
“他们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方式，甚至是人体改造来强行增加体内的灵力，然而效果却并不尽人意，不少人甚至还因此暴走而亡！”
听到这里，翟一鸣不禁吞了吞口水，他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画面。为了求取力量，他们竟然可以疯狂扭曲到如此地步！他甚至在想，人类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呢？
“这么说，他们好像已经走入死胡同了？”
翟一鸣问道。
“不错，似乎是这样。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。既然无法增强自身的灵力，那就寻求辅助装置来拓展自己的灵力好了。于是‘容器’的概念就诞生了！”
双眼瞪大，翟一鸣终于听到了关键词。
“容器，顾名思义，就是用来装东西的。置于装什么，那就显而易见了。”深吸一口烟，然后缓缓吐出，苍九接着说：“早期的时候，他们尝试用各种器物作为依托来收纳灵力。但是，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样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，因为灵力只能依存于有生命的物体之上，没有生命的东西，即使把灵力存于其中，也会很快消散！因为灵力需要精神力的支持。”
听到这里，翟一鸣不禁浑身一震，冷汗爬满了额头。灵力只能依存于有生命的物体之中，这么说来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“你想的没有错。”
放佛看穿了翟一鸣的想法一样，苍九平静地说道。
“但是，你有没有想过。我之前说过，人体并不能容纳太多的灵力，否则便会暴走而亡。”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直愣愣地盯着苍九，翟一鸣轻声问道，嘴唇微微有点发抖。
“器物没有生命，因此无法储纳灵力；人体虽然有生命，但是容纳力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。那么也没有可以两者兼得的方法呢？”
苍九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静——
翟一鸣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下来，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。他已经不敢继续听下去了。
眼神僵硬地偏向一边，翟一鸣发现霜侧着头，紧咬着嘴唇，一脸痛苦的样子，眼神迷离不知道在看哪里。
“既然这样，那就创造一个有生命的器物就好了！”
丝毫没有在意两人的痛苦，苍九这样说道。语气十分奇怪，仿佛是在激动，又仿佛是在嘲笑，还仿佛是在悲怜，还有一丝丝的无赖。
“喂……喂……真的假的，开什么玩笑！”
看着霜，翟一鸣用颤抖的声音缓缓问道。他还抱有一丝的侥幸，他希望霜亲口告诉他，这不是真的，只是一个玩笑而已。人造人什么的，根本就不现实的吧。
“是……是真的……”
强行忍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，霜张口说道。
“媞月她……是一个人造人……是灵会制造出来的‘容器’……一个工具……”
霜呜咽着，泪水还是留了下来，划过脸颊，沉沉地坠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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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观众老爷们大家好啊，好久不见！感谢一直以来还在支持我的小伙伴们。期末考完了，虽然还有一个小学期，但是我又可以慢~慢~更新了，所以敬请期待吧！下次再见O(∩_∩)O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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